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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平梦华录 第151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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潮生牵着乌英纵的手,哪怕在同伴们面前,潮生也总是旁若无人地去和乌英纵牵手,乌英纵起初很不好意思,渐渐地也就习惯了。

众人散了,萧琨穿过回廊,回到院中,见项弦没有回房,便在院内坐了一会儿。

他去了何处?自己倒是先走了。

萧琨还在想昨夜的那个吻,一时间又生出几分失落感,他是认真的,还是一贯以来的闹着玩?项弦为人大抵如此,向来没正形。兴许对他而言,这与搂搂抱抱、搭肩摸脸也没甚么区别。

萧琨今日心情显得相当杂乱,连带着对正事也静不下心。项弦生气了?因为自己的那番话?但萧琨一直以来相信项弦会理解他,也明白他并非不将人命当命,他一直在竭尽全力,寻找战胜敌人里,代价最小的办法。

想到这里时,萧琨只觉更疲惫了,如果项弦不理解他,责任就会显得尤其沉重,阴霾压在心上。

想来想去,萧琨决定先放下这些事,也出去走走。

阳光正好,萧琨沿侧门出外,发现项弦抱着胳膊,倚在红漆门一侧的石狮子前。

“在这儿做什么?”萧琨问。

“等你啊。”项弦仿佛不认识般地打量萧琨,意思是:这还用得着问吗?

萧琨心上的阴霾一瞬间被驱散得无影无踪。

“想去哪儿?”萧琨问。

项弦示意无所谓,萧琨说:“去湖边,走。”

欲将西湖比西子,淡妆浓抹总相宜。杭州昨日下了一整天雨,西湖水位上涨,今天仍不太热,两人身穿夏衣,项弦袖上还戴着守孝的黑纱,与萧琨沿湖畔缓缓走去。湖边有少许画舫停着,画舫白日间停靠,夜间则张挂灯笼,供达官贵人们游湖赏景,饮酒玩乐。

“来过杭州么?”项弦问。

“没有。”萧琨答道,“有什么故事?给我说说。”

“宝佑桥另一边,”项弦说,“叫平湖秋月,秋夜时月亮倒映在湖面很美,不过咱们这次来是见不着了。”

他们站在湖边亭畔,项弦又说:“往北边走,是苏东坡当年在杭州所修筑的苏堤。”

夏季和风吹来,令人心旷神怡。

“另一岸是白乐天当年所修的白公堤。”项弦站在桥栏前朝下看,画舫内传来丝乐之声,乃是乐女在练习琵琶指法。有人看见了桥上的萧琨与项弦,便笑了起来,一颦一笑,充满风情。

项弦则朝画舫中吹了声抑扬顿挫的口哨,这下引起了更多的笑,不少乐女纷纷出来看他们。

萧琨的脸色沉了三分,转身就走。

项弦几步追上,去搭萧琨的肩,萧琨几下不易察觉地闪身避过。项弦只觉好笑,方才他已注意到萧琨脸色,吹那声口哨,只为想试探萧琨会不会吃醋。

果然,他吃醋了!项弦证实猜测,一时不知是该哄他还是若无其事地说话。事实上昨夜亲过后,他总想与萧琨好好谈谈,权当对那个吻的回应,话头却不知该从哪里开启。

“怎么?”项弦明知故问,“好好的,怎么就生气了?”

萧琨知道这就是项弦的本性,也不好发火,正要以话来岔时,项弦又折了根柳条,在后面来回抽他,说:“驾!驾!”

萧琨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“咱们也去灵隐寺里烧香?”项弦与萧琨在湖畔走了一会儿,说。

“不想去,”萧琨说,“穷得叮当响,没钱捐香火,也没做成事,站在菩萨面前,只有羞愧的份儿。”

项弦:“我给你变个不动明王,你将香火钱捐我,不用多。”

“你……”萧琨无言以对。

项弦:“射箭去?”

项弦又见湖畔苏堤的集市上有射箭摊子,白日间游人不多,生意正淡。

“不去,”萧琨说,“你铁定输,每次输了都不让我走。”

项弦:“那……做什么呢?”

“我很无趣罢?”萧琨正想着这事,从昨夜过后,他便不自觉地想起潮生与乌英纵,他俩相处得简直天衣无缝,潮生对什么都很好奇且觉得有趣,乌英纵也总会到处找寻新奇之事,逗潮生高兴。

到了他与项弦身上,除却驱魔收妖等正事,闲下来时,竟不知有什么可做的。

“你想做什么?”项弦在萧琨面前倒退着走,手里还不安分,柳条凌空挥得唰唰作响。

萧琨心里想的是:什么也不做,就这么与你走着说说话,就挺好。

“没什么想做的。”萧琨说,“要么回去?你想做什么?”

项弦玩味道:“你真想知道?”

萧琨扬眉,说:“你说就是了。”

“你都陪我么?”项弦又确认道。

“是。”萧琨正色道。

“那我可说了,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,与你抱着亲嘴。”项弦一脸诚恳地说。

萧琨一愣,继而满脸通红,大声道:“什么混账话!”

萧琨捋袖要揍他,项弦大笑着扔了柳条,一路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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