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(1 / 2)
仁义之人,自有小人来对付。
他刚搁笔,就看到韦训把垫子挪到了自己书桌前,十分恭谨。
“老师,这段时日你教了我好多。我知道我很废物,读好多遍才能记住,不比老师聪明。”
高君遂心想原来你也知道。
但其实这些高君遂都不怎么在意的,因为韦训只是他世界里一个不怎么重要的人,是好是坏他都不在乎。
所以不会生气也不会高兴,跟自己无关,教好了脸上不会增光,教不好那也无所谓,关我屁事。
“但是,老师放心好了。”韦训骄傲地拍了拍胸脯,“我不会背叛老师的!你是我的恩师,以后我一定努努力,报答老师!”
高君遂怔忪片刻,这人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?他需要蠢货的忠诚么?没用的人展示没用的道义,在高君遂看来无比可笑。
不过,高君遂还是礼貌回答,没泼冷水。
“哦。”高君遂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,赶紧又低头看文书了。
岐王身陷战事,晋王分兵两处……
这是铁关河谋取权柄、践祚称帝的最好时机。
然而准备的流程还没做完,有薛诰在那儿顶着,小皇帝各种打太极,把高君遂请求给魏王加食邑和特权的奏疏全部留中不发。
高君遂又恢复了方才的愁眉不展,完全忽视了一旁等着讲经的韦训。韦训翻着书页,发出哗啦啦的声响,少年不知所措,又不敢打搅,只能在一旁沉默不语,也无所谓有没有自尊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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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兰殊和萧锷一路北上,靠着徐舒皓的脸面,几个藩镇让路让得很痛快,河东军军纪严明,不践踏良田,也不劫掠,留下一路好名声。
赶路许久,他们随便找了个驿馆歇脚。温兰殊的绷带又该换了,他检查伤口,看了看,愈合得差不多。
温兰殊打着赤膊,对镜一圈圈解开绷带,那条蜈蚣似的疤痕看起来就留在那儿了,今日刚好能拆线。
“晋王,吃饭——”
萧锷端着晚饭走过来,看温兰殊上半身扭着,一点点解开当初留下的绳结,模样有点好笑。
“我知道了,你放那儿吧。”温兰殊没看萧锷。
“需不需要我帮你找个人拆线?”萧锷问。
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。”温兰殊表示拒绝。
但萧锷看他拆线的样子太笨拙,不知为何就想越俎代庖替他动手,直接三两步走上前,上手拆了起来。
温兰殊:“……”
三下五除二就拆完了,萧锷完事后还不忘嘲讽两句,“金尊玉贵的晋王估计没受过皮肉之苦,这点小伤都手忙脚乱。”
自从那日之后,萧锷说话就阴阳怪气起来,似乎只要温兰殊恼怒就痛快。一开始温兰殊还不计较,到了后面这小子变本加厉起来,说话含沙射影,导致温兰殊也如此,谁也别想让谁痛快。
因此温兰殊说,“要不是因为某人,也不用受这些伤。”
“哦哟,晋王对谁都那么客气,怎的对我如此刻薄?”
“对谁都好那是真佛,我不是。”温兰殊白了这人一眼,从衣架子上拿起衣服穿了起来,坐下吃饭的时候,这人竟然还杵着,一点要走的迹象都没有。
温兰殊装没看见。
萧锷看不顺眼,“原来人前那么好都是装的,假仁假义,这才是你的真面孔。”
“……懒得跟你说。”
萧锷乘胜追击,干脆坐到温兰殊对面,让对方吃也吃得不自在。
“你有必要这样?”
“你怎么跟我哥好上的?”萧锷问。
“问你哥去。”
“我哥又不在,我不只能问你?这样说来,我该称呼你一声嫂嫂了。”
温兰殊差点喷饭,“你哥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打你?”
“嗯,怎么了?”
萧锷还以为这人会假惺惺说打弟弟不对,越打越叛逆,应该柔性教导,以柔克刚。孰料温兰殊说,“该打,我觉得打少了。以前我不觉得棍棒底下出孝子并深恶痛绝,但是现在看来,有的人记吃不记打,就该多打几次。”
萧锷:“……”
行,那就挑彼此的痛处戳。
“你和我哥怎么看对眼的?嫂嫂要是不说,我也不敢问我哥啊。”
“你有完没完?”温兰殊拍了下桌子。
“没完。你要是不说,我以后人前也叫你嫂嫂,让全河东军都知道,你和我哥……”
“住嘴。”温兰殊不喜欢自己的事情成为别人的谈资,只能先满足萧锷的好奇心,“一次偶然,他来到我住的院子,我给他做了青团换了件衣服。”
“那这也不能说明你喜欢他啊。”
“我不喜欢干嘛给他做这么多?”温兰殊讥笑道。
也真是奇了怪了,一到萧锷面前,温兰殊就没什么好脾气可言。
“那你怎么喜欢的?”
“好看。”温兰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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