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(2 / 2)
的外衫脱下盖在杭玉淑头上, “好了,别抬头等着喝天上的水了。”
“哦, 这样像个新娘子的盖头是不是。你就这么迫不及待?”她呵呵笑道。
“再说咱们要成落水鸳鸯了,以后成了亲, 到了夏天, 我教你凫水。其实我早就想教你了, 可惜那会儿你已经长大了。”杭玉淑想到小时候他拉着自己到河边玩,天黑了不回家, 把两家人吓得要死的事情。
烟雨在江南升起一片, 当花朦胧人也朦胧时, 两个人的船渐渐到岸边, 那笛声也愈来愈清晰,“怎么了?”她看着窦玄伫立不动,神情有些惆怅, 便忍不住问道。
“哪里来的笛子声,好生熟悉。像我一个在北疆交过朋友会吹的笛子声。”
“是我丫鬟的笛子声,在催我回去,她从未去过北疆。是你听错了吧。”
“我不会听错的。”窦玄低声呢喃道。他想起了阿月,他很久没有想起阿月的身影,以至于现在想起,记忆里的她竟然有些模模糊糊。
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。虽然阿月总是向他表达亲昵,让他手足无措,但是他并不讨厌阿月。
“阿玉,等到了北疆,我带你去见见她。”
“你那个朋友年纪多大了?”
窦玄上岸后将小舟系好,岸边的几个丫鬟也已经撑着油纸伞将她拉回岸边。
他一边忙活一边道:“比我还年长几岁,是个很奇怪但给我感觉又纯粹的人。”
“好呀。会见面的。我回去了,七天之后,三月二十二日就出发,坐船回去。”
马车里铃兰帮她擦拭着脸上的雨水,“这衣服也湿了。”
“没事儿,只是外面衣裳湿了。”
“恨不得每回跟窦公子出去,身上总点脏点。”
“回去白青墨又得着急了,不想看他脸色,在那叽叽歪歪的。比我爹还烦。”
“若是着凉了,风寒了就不好。”
“霜兰又走了…估计是窦玄找她去了。”
“没有吧,她一开始跟我说她就要走,估计有什么事情吧。”
霜兰确实有任务,但只是跟组织人汇报一下行程,顺便跟组织里的姐妹说说话。
杭玉淑的行程,主人基本不去过问,但是他想知道的时候必须要有东西能让他知道,办公必须要留有痕迹,不然会被认为偷懒,将来追责也能省去不必要的麻烦,汇报行程和上头对接是必要的流程。如果不做的话,会被清理出组织。
嘈杂的酒馆其实很好的伪装,对外他们会用老爷代替主人的称谓。
“最近老爷在干什么呢?”
“老爷一直照顾孩子,自从孩子来了,就很少处理事情了。”
霜兰看着楼下的窦玄感慨道:“不知道那孩子长到几岁就要接手家业了。这孩子福气真不错。几家人都重视他。”
“说是福气好,我却觉得那孩子体弱承受不了那个福气。听说那孩子很是闹腾,夜哭不止,老爷想了很多办法。又是请神烧纸,又是请了很多护身符,现在身上金锁项圈套着,都不敢摘下来。老爷也请了好几个奶娘,自己也学着再照顾。”
霜兰道:“这是娘胎落下的病症,我看是补不好的,她娘怀孕的时候不吃饭,娘倒是没受什么罪可是孩子生下来就瘦得可怜。”
“唉,不过老爷他无暇管我们,我们也乐得清闲点。我倒是羡慕你,命好得很,在府上享福,自由自在的。这次你又要回京了,代我向京城的人问好,顺便帮我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能回京城。我想回京城。”
霜兰劝慰道:“我哪有这么大的权利,京城更不好混,凑合过吧,命都是老爷给的,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。”
霜兰又问道:“最近又多了些怪人,窦二公子的?”
“嗯,是的。话说二小姐到底喜欢谁呀。我搞不懂?”
“那要问她自己了,我瞧她反正是不介意跟两个男人睡一块。”这话把对面的人逗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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