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九(2 / 2)
,便困意上涌,拉着被子躺下,含糊嘟囔着:“父皇就快来了,见他时只要撒撒娇,就会有大把恩赐,齐长君整天阴沉沉的,谁也不亲近,但现在还是父皇的儿子,太子之位给他也给的痛快……”
她声音渐低,几不可闻:“他就怕齐雀被要回来,一直有小动作,随他折腾罢,横竖这北国,早晚都是他的……”
她后又喃喃了句什么,我侧耳去听,却只捕捉到几不可闻的呓语,消散在温暖的帐幔之间。
战火绵延三日,硝烟终于渐次散去。齐惟闲不住,想去安顿难民。后越既已攻下,李敛未能争得多少好处,陈月虽叫他来抢功,到底什么也没为他争到,正自懊恼。齐惟便唤他到身旁协助,也算全了一份情谊。
见大局已定,我收拾行装,准备去寻齐长君清算旧账。不知他是否已随齐长歌一同遁逃。我点齐麾下死士,整装待发,却唯独不见北停踪影。我并非薄情之人,犹豫一阵才派人四下搜寻。
江州既下,临行在即,是否该与李绪道别?或许该告诉他,待我扳倒那女人,自会归来,将他最爱的宛娘安葬故土,为她修建陵墓。说来……冬宛的骨灰尚在李绪手中。罢了,时机紧迫,待我重返北国,再要回不迟。
久候北停不至,我终是决定启程。离去前,望见远处正在施粥的李敛,却不知下次再与这位面熟的少年相见是何年何月。
正当此时,天地尽头忽然传来隆隆铁蹄之声,浩荡如雷,由远及近,那是齐昭独有的战马蹄声,是他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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